wyl50

廢柴+老變態了😂
一切負面詞彙的集大成者

可爬墻用戶可搜ao3同名

skyboy 一面之緣

本來想按照時間線寫的 然而這個突發靈感 決定先寫了

不過反正是無關聯的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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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为期三天的长假,加布里尔又要回归部队了,这着实让他生厌。这也就是他在机场广播用各种语言大喊“亲爱的莱耶斯先生”后才慢吞吞地踩着登机的最后一秒冲挪上了飞机的原因。

空乘小姐们还是用那温柔可亲的笑脸迎接着他。加布里尔才不关心她们会不会在内心把自己当做不守时的混蛋千刀万剐。

令人惊喜的是,这万花从中还有那么一点绿,不对,确切说是那点金黄,正没心没肺地笑着。加布里尔几乎想要捂住心脏——怪不得万年难得一见空少,因为他们的存在简直可以毒害灵魂!当然,这只不过是对于他自己来说,毕竟他是个公开出过柜的人。他一边打开行李架一边斜眼时不时瞟过那个人,然而最为对迟到者的惩罚,行李架满了。这可就尴尬了,不仅是前方座位底下放不下他的登机箱的问题,他作为安全通道附近的乘客,根本没有拥有前排的权利。正当他犯着尴尬又拉不下脸面寻求帮助的时候,那个“太阳”过来了。这让他的心跳时不时漏掉了几拍——他大概得担心之后的体检了。

“您大概需要帮助吧,我再帮您找找空的地方吧。”

加布里尔的眼睛似乎已经用强力胶死死地粘在了他的身上。

“啊,这里还有空,我帮您放上去吧,下飞机的时候注意不要忘记行李哦。”

该死,他又对着自己笑了。加布里尔感觉自己都要脸红了,不不不,这只不过是职业习惯而已,都是自己想多了。

 

加布里尔的位置斜对着空乘们在起飞降落时把守安全门的临时座位。让他不安的是,那个空少竟然是负责他们这两扇门的安全员,他觉得自己试飞时都没有那么紧张过。

透过门上小窗(A330机型)的光线打在他的脸上,勾勒这那近乎完美的轮廓。加布里尔不可遏制地转过头看向他,又虚情假意地转回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那个人当然没有发现,他正聚精会神地观测着机翼和引擎,把一切意外扼杀在摇篮里。

等到起飞上升的几分钟过去了,他很快离开了那个位置,回到了尾部的工作室。

加布里尔真是想极了跟上去,可奈何扣紧安全带的指示灯还亮着,他不情不愿地把屁股安置在椅子上。

 

等到飞机进入平流层,指示灯熄灭了,乘务们推着小推车出来分发饮料,他又再一次看到了那从金黄——这当然不是偶然,他在乘务们出来时就一直在寻找着那个身影。不过当他发现自己在他的服务范围之内的时候,心底还是泛起了一丝意外的惊喜,他不可遏制地在等待期来回翻动着单薄的逃生指南,藉此以掩饰内心已经好久没有过的紧张——现在的他可是连面对生死眼皮都不会动一下的。

“您看起来像是个军人。”

加布里尔一直以为第一句应该是程序化的“您好,请问您需要点什么?”这一击反而让他措手不及。

他随意地“嗯”了一声。

“我原本也想参军,然而在大学和参军之中选择了前者,真是可惜啊……”

正当加布里尔为这突如其来的感到惊愕,一切又重新步入了正轨。

“请问您需要点什么?果汁,碳酸饮料,水,咖啡?”

“冷水就可以了。”他需要把水泼在头上静一静,他的脑子已经卡在了几秒之前的单向对话里脱不了身,他怎么也料想不到,这些话到底有什么特殊含义,或许只是自己多心了。

他微笑着递上来了那杯水,加布里尔颤抖着伸出手,生怕被看出那一分心虚。

“那祝您旅途愉快。”

 

加布里尔还没等他走出几步就把水喝完了,当然不是因为口渴——其实他是无事可做,只好喝水以泄愤。他忽然觉得旅途漫长极了,不止因为他想逃开那份可怕的工作,还因为他简直就不想离开这架飞机了,因为这注定会是个分离。

他有点要因为自己的想法伤心死了,而那个人又过来收杯子了。加布里尔十分自觉地把杯子投进了垃圾袋,然后收获了一个微笑,不不不,那大概也只是工作标准罢了。正当他浇灭自己美妙幻想的时候,后座的杯子滚到了他的脚边,他下意识地捡起来扔进了垃圾袋,又得到了一个微笑,以及有一些生涩的“gracias*”,天哪,那笨拙的大舌颤音简直要多蠢有多蠢了。

等到他推着车走远了,加布里尔才突然触电一般反应过来,等等,那可是亲切的西班牙语!

 

加布里尔在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下度过了下半程。等到飞机将要降落,他又回到了门边的临时座位。加布里尔努力许久才看清了名牌上的字——多亏了他作为飞行员的视力!——杰克·莫里森。他正打算收回目光,却发现杰克正对着他微笑,他也微笑着响应,而杰克却别过了头望向了机翼。

加布里尔望着他,感觉到了心脏的抽搐。这分明是再明显不过的拒绝了,而自己却如同飞蛾扑火。他抓紧最后的时间仔细描摹着那张面孔,那透彻的瞳孔映着蓝天的深邃……

飞机着陆后杰克就匆匆回去了,没有再看加布里尔一眼。

完结了,所有引人遐想的故事不过是一个绚烂的肥皂泡,噗的一声破裂了,消散在空气中,就像从不存在过。

 

“Adiós.**”

在踏出机舱的一瞬,他的背后又传来了一句可笑的西班牙语。他猛地回头,只见杰克羞赧地笑着,他笑着点头,“Le ruega para la bendición divina. ***”然后迈开步子,离开了。

 

杰克目送着他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通道的拐弯处。

那种奇怪感觉在他看见他的第一眼蔓延开了,让他忍不住动用权限查询了那极少的乘客数据,他感觉自己怕不是疯了,居然胆敢对着那人讲这种可笑发音的西班牙语。

 

只可惜未经训练人,分辨不了程序化的微笑和发自内心的笑。

 

 

*谢谢

**再见

***愿神降福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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